上海人为什么喜欢把上海话和普通话混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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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点懒 发表于 2023-10-1 13:17:40|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上海人为什么喜欢把上海话和普通话混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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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capple 发表于 2023-10-1 13:18:09|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非常怀念15年前,刚工作时在外企,我的manager第一次跟我谈话时的情形,上海话加散装英语,很上头:
David,侬现在,要review一下手高头pending额job,窥窥阿里些是比较urgent额,随后,自噶帮priority排一排,伐要天天老忙,最后吴班了,还要申请OT。吾晓得侬组桑活attitude是么问题额,但是,帮其他同事communicate额绳光,要晓得say no. 人家交拨侬额事体,伐管伊撒额level,只要伐是侬job description里厢额,要晓得哪能hand over册起,么撒伐好意思额,要aggressive一眼,要会得refuse!还有,空吴来额绳光,阿拉部门folder里厢额manual,SOP全部去翻来窥,格额是最好额training,接吴来,自噶要能够写点original额manual册来。anyway,从侬进公司到现在,吾对侬额performance还是认可额,但是仅仅是qualified,吾希望窥到额是over吾额expectation,格么吾接吴来苦伊arrange侬点更噶challenging额project,作为新人,要有眼ambition。到今年年底,吾对侬annual appraisal之前,希望侬能够拨到吾点surpri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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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很多人给出的沪语和英语修改意见,已经在原文中改过了。由于本人多年未使用英语,很多单词记得没那么精确,不必拘泥于细节,我的manager无论上海话还是英文,水平都是一只鼎。
ymabianzi 发表于 2023-10-1 13:18:47|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最主要是因为上海话已经基本停止版本更新了。
在没有普通话的时代里,上海话的很多词汇直接由外语音译过来。例如沙发,老虎窗(房顶上的窗roof),水门汀(水泥地cement)等,讲的多了自然就纳入上海话词里,像“沙发”甚至比普通话发音还更接近于原始读音。
建国后推广全民普通话。新兴词汇直接由普通话传播,如果该词汇中的单字比较符合上海话的发音习惯,例如“新冠”,那一般在交谈中还是用上海话发音。
如果该词汇的上海话十分拗口,例如“奥密克戎、德尔塔”上海人自然就直接说普通话,就不会转化成上海话了。(因为新冠想到的例子,可能不是十分准确,领会精神即可)
其次就是现在年轻人的上海话水平在退步。尖团音已经是奢望了,例如“徐家汇”。能正确说出“秘书”已经很不错了。
boyhxw 发表于 2023-10-1 13:18:58|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在公共场所很难听到别人说话以外的上海话
像我中小学上课都用普通话
大学虽然班里和宿舍里几乎都是上海人,但来自不同郊区,各地方言也不同,只能用普通话交流。金山那边的方言在我听来和周杰伦一些歌里的闽南话也没啥区别
工作后正式场合也都是普通话,上海同事也没多少
我在普通话环境中生活的时间已经比在上海话环境中生活的时间长了
而且许多外来和新生词汇也难以用上海话说,许多公式什么的学习时是普通话,所以自己念起来也用普通话,不然很别扭
server100 发表于 2023-10-1 13:19:41|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因为“带有轻微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是多数上海人的母语之一。
其实在多数方言区的城市里,人们都会混着说。不同点仅在于:
当代许多上海人从小就熟悉了两套音系,切换到普通话的字词句式时,自然而然地连音系一起切换了,给人感觉比较明显。
而其它很多(不是所有)方言城市的人,讲方言时即使插入了普通话字词句式,也仍然是以方言音系说出的,在外地人听起来就好像没有切换,一直使用同种方言。
以上情况主要适用于70、80、90年代出生的人群,至于00以后,在其它很多城市,“带轻微本地口音的”普通话也成了很多人的母语之一,切入普通话字词同时切换音系的情况也都比较普遍了。
目前在大部分地区,这种混合形态的发展趋势,似乎是方言成分越来占比越低。也许再过一两代,这种“混合”现象就濒临绝迹了,“带轻微本地口音”的普通话最终变成下代人“唯一”的母语。
zk2008 发表于 2023-10-1 13:19:57|来自:北京 | 显示全部楼层
仅仅因为上海话水平糟糕,就那么简单,那些夹杂的普通话本质就是日语里那堆片假名。实际上,目前活着的上海方言人口里,绝大多数也早不存在用方言照字读书面文章的能力。一个上海话文读明显过平均水平的人,几乎自小都有以下环境:家人高频全场合使用方言,一定程度接触过滑稽戏、独脚戏、沪剧、越剧、评弹等地方曲艺,或成年后接触过语言学、方言学等。
方言在中国是0教育系统背景的,方言环境越稀薄(就像有个回答说,他学说话时就这样,我可以肯定他年纪基本30以下;因为我学说话时并不是这样,包括我的功课父母也都是方言辅导的),那么学成成果所覆盖的名物就越有限,并且用方言称呼新事物的意愿就越低,甚至有这个意愿也说不出来(因为方言音系与外部对应也掌握稀烂,用时髦的话说,作为一个神经网络,他的训练集太微小偏颇了)。
比方讲工厂里使用语言肯定会涉及专有名词吧,我爸爸是钢铁厂工人,从小家中就经常提到厂内的事,我一直记得有个叫“yah vi diau”的词,我开始不知何物也没问,后来我才逐步猜出来那应该是“液压微调”,液压(yih ah)还直接合音了呢。试想,当下各位行业内的专有名词你有几个用方言讲过?
再举两个上海80后都熟悉的例子:

  • 星际争霸里虫族某兵种,各位当年怎么称呼的?是不是叫“馋唾水”?放在当下,肯定只有普通话的“口水兵”。
  • “做啥”两字是不是会有很多人直接连音来读,但父母辈身上非常少?
以上两者,就是一种语言真正“活着”状态下的自如运用和自然演变,其基础无非是可以用,有人用。顺便提句,夹普的兄弟议题就是所谓的“普化发音”,两者也是相同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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